House is back~~~

「愛」究竟是……


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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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電視台出版了《House, M.D.; The Official Guide to the Hit Medical Drama》,找來Hugh Laurie寫前言,有網民超好心機將前言1翻譯成中文。我只將文中的中文譯名轉回英文,以免看不懂內地譯法。

作者:Hugh Laurie
翻譯:毛希

這不僅是寫給一本書的前言,也是我對人生很大一部分的後記。

我落筆之際正值2010年,至此這段時光已佔據了我人生的1/10;對年輕的Jennifer Morrison和Jesse Spencer而言——歲月也漫上了他們曾經更為白皙純真的面容,這是一個1/5。我想是時候該說點什麼了。而訴諸真實的筆墨和紙張,是恰當不過的方式。

有天我坐在一家星巴克裏,無意中聽到一個女人對她的同伴說:「我昨天吃了一個有趣的藍莓鬆餅。」那一刻,她的描述使我不由得愣住了,「有趣」這個詞引起了我的興致。曾經有,現在也有很多形容詞可以加在藍莓鬆餅前——「很好的」,「很糟的」,「變質的」,「鬆脆的」,「經猶太潔食認證的」,「加入搖頭丸的」,「做成Richard Nixon形狀的」,不一而足——但「有趣」?我實在無法理解。但現在回想起來,我想我懂她的意思了。

在過去6年——或者說1000個日子裏,每天早晨天還沒亮,我就出現在洛杉磯的FOX攝影棚裏。這地方在Pico大道上自成一國——有屬於自己的警隊,消防部門,臣子,農民,衛士,還有小偷。中央廣場立着一尊巨大的Rupert Murdoch半身像,足有200呎高,用他手下敗將的骨頭堆砌而成。(這大概是我想像的。)在 10、11、14和15 號攝影棚裏,我每時每刻都在一個虛擬世界的虛擬舞台上扮演着一個虛擬角色,除了中午放飯的一小時。我的生活便侷限在這幾個空間內,我甚至無法告訴你,12和13號演播室發生了什麼事。仔細想想,我連它們在哪裏也不知道。也許和酒店樓層一樣,根本沒有13號?我對洛杉磯的天氣知之甚少,不知道哪個政黨正在當政,也不知道Hip-hop什麼時候會大行其道,我來到這裏後,用金屬餐具吃飯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這當然很有趣,但它的趣味不是你所期待的那樣。它的有趣不在於拓寬你的世界,而在於侷限你的世界。你被隔絕在現實世界以外,你的每次眨眼,每次呼吸,每個微小時刻都超越了它應有的容量,最終延伸為一個完整的6年,但同時失去了它作為一個真實時間單位的意義。

你看,我又說的太快了,讓我們回過頭去(如果你再發現我扭曲「回顧」這個詞的定義,就開槍打死我吧),看看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這是一個英國人在洛杉磯的故事。憑着一盒草草錄就的錄像帶,他加入了競逐一個美劇角色的戰團。為殺出重圍,他使出渾身解數:跳火圈,賭咒發誓,點頭哈腰——無所不用其極,而且做的很高興。最後他被選中了。他來到溫哥華,一個……不知哪個國家的城市,在一幫上帝面前進行了一小時的現場表演。接着這幫上帝把他領到一個評估小組面前,他在評估中得到了足夠高的分數,為自己爭取到13集電視劇。於是這個英國人回家打包了幾件襯衣,吻別家中老小,孤身飛到洛杉磯。(注意,他沒有像英國小報那樣,強調說「坐噴氣機」飛到洛杉磯,彷彿別人坐的都是蒸汽火車似的……打住,如果我再繼續英國小報這話題,恐怕這小括號會沒完沒了。)

他當時沒有奢想太多,因為他知道美國電視行業競爭異常激烈,一部電視劇播出後便就像性愛達到高潮,收視曲線好比是精子群,追逐着Nielsen這個巨大的卵子,任你幾番扭動掙扎,最終不免走向湮沒。奇蹟般地,這部劇挺過了頭幾個星期,此後走勢一路上揚,直至到了某個點開始回落。就這樣,這個英國人的衣角被夾在了門縫間,他無法脫身,只能掙扎着不讓自己倒下。凡事都遵循着自然的定律——加快,減慢,急轉直下,最後退出歷史舞台——日子在沒有窗戶的攝影棚裏流逝,逐漸變得光怪陸離,他日復一日演繹着這個不真實的故事,偶爾拍拍硬照,走走紅地毯,上上脫口秀,使他的生活更添虛幻。結果便是不可避免地走向瘋狂。有天深夜,這個英國人被人發現全身赤裸地走在太平洋海岸公路上,手上拿着一把點四五口徑手槍,口裏背誦着Psalm 23。

這個人的名字叫Ronald Pettigrew,那部電視劇叫Wetly Flows the Mississippi,在Trump電視網播出過兩季。(譯者註:本段內容為作者杜撰)

我當然不似Prettigrew們那麼極端,但有時也不免覺得壓力很大。要是你問,有在阿富汗打仗或在洋基隊面前盜壘(實話說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或經營一家成功的風月場壓力大嗎?我無從得知。你們有的人也可能會說「拜託,這不過是部電視劇罷了」,他們說的沒錯——在一定語境下,你可以在任何人類活動後加上「罷了」二字。核武大戰不過使人類滅亡「罷了」,一個地質學家或人類學家可能會這樣說。

但這是一個悖論:如果House劇組所有人都持着這種「罷了」的態度,它根本無以成為一部電視劇,充其量只能是一部被取消的電視劇,或稱作「前電視劇」。和大部分從事娛樂業的人一樣,我們的工作必須有所側重。壓力由思想決定,Marcus Aurelius在一個糟糕的翻譯版本中如是說。如果我們覺得某件事很重要,並全身心地投入其中,那它便會成為我們的壓力來源。我們正是這麼看待House的,姑勿論這種壓力使它變得更好或更糟。也許有的人覺得這很可笑,但我希望這些人不是住在玻璃屋子裏,因為從裏面看一切都會變得很荒謬,特別是你的暖氣帳單。

但辛勤的付出還不足以解釋House為何能成為地球上最多人收看的電視劇之一(這話不是我說的,而是我最近從娛樂雜誌上看到的,我不知作者如何得出這麼個結論,但也不想去深究),肯定還有別的原因。有人說,這部劇的整體大於各部分之和(譯者註:意為被高估),但這句話能用來解釋數學領域外的每一件事,不信你駕着一堆從本田思域上拆出來的零件去上班試試。你可以說,House的任性妄為,他的明嘲暗諷,有別於現時政客的滴水不漏,粉飾太平,使年紀較長的觀眾對人性聊感安慰。你也可以說,他之所以吸引年輕觀眾,是因為他敢於反對權威,年輕人熱衷於以此標榜自我,雖然很少人能真正做到。但首先,是因為House能解決問題,拯救生命,他是一個拯救者——很少人不會被這樣的特質所吸引。也許以上是這部劇得以存活至今的原因,但對我來說,更重要是它很好笑。

我覺得House是個很有意思的傢伙。每當看到人們形容他脾氣暴躁,尖酸刻薄或者是個混蛋時,我就很生氣,因為他們沒有看到這個角色或這部劇的閃光點。在我看來,House很好玩兒,他反應敏捷,言談充滿智慧,一定會是個好玩伴。我很樂意和他一起呆着。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好玩之處,來自於他性格和職業的本能反應。容我細細解釋。

(當然,你不必真的聽我解釋,你可以啪地合上這本書,繼續去逛書店的DIY區,或者直接翻到後面看Olivia Wilde的照片,這也沒問題。)

要解釋清楚為什麼一個笑話讓人捧腹,這可能得花費一番筆墨,我姑且對其作一個粗略定義,好讓話題能夠繼續。從本質而言,大部分笑話的有趣之處在於把看似不相干的事物聯繫起來。當你突然發現它們隱藏的相似之處,便會開懷大笑。(呃,用如此粗暴生硬的語言詮釋幽默的精妙奧義,實在是罪過,不啻於把蝴蝶釘在木板上做標本。)笑話能刺激大腦的隱喻區,使之產生類比,心領神會的聯想以及其它。House喜歡用隱喻描述醫學症狀,這使醫學門外漢聽眾(在這部劇裏應該說是門外漢病人,其他則是門外漢聽眾)也能理解病情以及療法。這一打比方的技巧,是House在他的領域上的獨特造詣。他善於利用比喻這一工具分解複雜的問題(我用一個比喻去解釋另一個比喻——這就是我們所說的「高蛋白結構句」),使他比同僚有更強的洞察力和分析力。House用這部分有趣的大腦來插科打諢,也用這部分來作醫學診斷以及面對死亡。

House是個無神論者(我並沒有得到David Shore的書面授權去作此論斷,只是借此機會表明我的看法。如果House在第九季皈依上帝,我把這部分劃掉重寫好了。)一個無神論者會用什麼樣的態度看待空虛、冷漠的宇宙?他可以選擇跳河自盡,他可以如某個偉大的人所說的,追求無止境的快樂,他也可以說笑話。我相信對House,一個無神論者而言,笑話是神聖的信仰,定義了他性情中的悲憫,能緩解痛苦,能讓他作出正確的選擇,是他被迫恪守的遊戲規則。但他這麼做時是猶豫的,不確定的,他懷疑這個遊戲是否有價值,這一切是否最終歸於虛無。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笑話又是喜悅的流露,是一道神性的亮光,是戳向腐朽宇宙的利刃。他用嘲笑面對死亡。這也不失為一個選擇,孩子們。

當這樣的模式一周復一周地上演,就像更替汽車輪胎和清掃排水溝裏的落葉一樣變得習以為常,和你們一樣的讀者不禁會問:普通醫院也是這樣運作的嗎?醫生也會像House,Cuddy或Wilson一樣打比方、說笑話?如果現實也是這樣,他們也會受到非議嗎?

首先,任何認為普林斯頓教學醫院是一間普通醫院的人,他們這輩子一定沒怎麼生過病。這不是一家普通醫院,甚至不是一家真實的醫院,我們也無意把它真實化。對我來說,它就像一座童話中的魔法森林,病人帶着某種蘊含着生命隱喻的疾病進來,最後痊癒離開,它的治療往往是隱喻化了,連對白也是思辨式的。當然,一部電視劇必須遵循它所在的世界的規律——劇中角色不能在空中飛行或作時間旅行,但劇組花費了更多的金錢和時間,務求使每個細節變得更逼真(除了一點,在 House的世界裏不存在一部叫House的電視連續劇),但裏面的角色和故事都不是真實的,而且他們必須是不真實的。因為現實是隨機的,劇本卻不是。只有在虛構的劇本裏,我們才能加入戲劇衝突,道德困境以及對這個虛空宇宙的思考,當然,還有美好的願望。英國有個畫家叫Joseph Turner,曾經有個批評家對他的筆下的夕陽嗤之以鼻,說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夕陽,Turner回答道:「難道你不希望見到嗎?」說得多好啊,這便是藝術家。

在House辦公室的場景裏有件道具,一把花崗岩三角規——大概是被House當杯墊用的,上面刻着一句話「複製無法成就偉大」,我不喜歡這句話,太專斷,太自以為是,還有為什麼要刻上去?寫在便條紙上不就完了?但我還是認為這是句實話。

在屏幕上複製現實不但令人興味索然,在操作上也不可行,至少據我所知,從未有人做到。電影裏的警察不像真的警察,律師不像真的律師,星際艦隊船長不像真的星際艦隊船長,最詭異的是,連電影裏的拍攝也不像真的拍攝。每次你看到屏幕上拍攝電影的場面——我指每一次,導演都會一把扯下耳機,憤怒地大喊「卡」,接着助手便會晃動兩隻手臂說「所有人準備拍第五條」。我拍了30年戲,這樣的事情從未發生。

聽起來我似乎是在為這部劇辯護,沒準我是。(這項任務的吸引之處在於可以藉機向劇評家報仇,拜託,換了你難道不會這麼做?)。我不打算指出某幾個名字—— 除了rumpygirl518,但願她這會兒正遭到某個國家海關的無理扣查,不能見律師,那地方連抽水馬桶也是壞的——但我的確要辯護,即便不為這部劇,也為那些創造了它的人。他們是如此出色,我有幸目睹他們的才華和孜孜不倦,我真希望你們也能親眼看到,真的。

他們總是讓你驚嘆。我們在House中犯過的錯——當然,我們總在犯錯,這無可避免——從來不是因為疏忽或不重視,這些錯誤,就像你在滾下樓梯的過程中還想填報稅單,有時真的就是這感覺。等待作出的決定像冰雹一樣砸在他們頭上,他們仍堅持前進,一小時復一小時,一個月復一個月,他們的勇氣,智慧,體力和幽默——以上品質綜合起來甚至能讓你攻下諾曼底。總而言之,他們是一支傑出的團隊。

要說的都說了,仇也報完了。Rumpygirl,你現在可以打電話了。不,我可沒硬幣借給你。

有人建議我提供一些細節,一些可感可觸的內容,所以以下容我向你介紹我在House劇組一個普通的星期一:

上午6:00
我把車子停進攝影棚,來的一路上不斷念叨着「我真搞不懂」(I really don't understand),反反覆覆地。我這是在給我的美國口音做熱身。在「Really」中,r的發音緊挨着l的發音,如果在車上沒能把這單詞說好,我今天的表現將會很糟糕。另一個輕聲發雙元音的「stand」也是很好的練習素材。

Lawrence在門口向我問好,他是一位穿着藍色制服的門衛,他告訴我,人的力量來自內心,我要在人生中這個特別的星期一努力實現我的價值。有時他會給我讀他寫的詩,有時只是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我們碰碰拳頭,撞撞手肘——儘管我活到這把年紀,從不知道這個動作的意義。Lawrence身上帶着槍。

我走進我的拖車,和老人家的耳垂一樣,它的長度每年都在遞增。今年我把用不着的後半部分租給了一家友善的韓國人。我一邊喝着一杯濃得有嚼勁的意大利濃縮咖啡,一邊看着今天的「菜單」,一張列有今天所有拍攝安排的表格。和真正的菜單一樣,你總是忍不住瞄它的價錢——在這種情況下,你要看的是它的頁數。如果多於七頁,今天將很不輕鬆;如果多於九頁,那就堪稱艱巨了。聽起來也許不是很多——一天拍下來在電視上興許只能播個五分鍾——但請你記住一個概念,在時間和預算都充足得多的電影世界裏,兩頁拍下來已經足夠讓那些親愛的人兒腿腳發抖了。

是的,那杯濃縮咖啡很苦。

上午6:10
我坐在化妝椅上,有才的Lori Rozman把她用纖維和丙烯酸塗料特製的假髮蓋住我漸禿的後腦勺。我一直深信,一部電影有50%是關於頭髮的。我不是指酷的髮型,而是指好的頭髮。好的頭髮意味着好的角色,正如好的鼓手便意味着好的樂隊。

上午6:30
所有演職人員集中到片場開始排練第一場戲。這可能只是簡單的走位——我站在這裏,你站在那裏——也可能是複雜的心理分析:怎樣才能帶出這場戲的潛在信息以及正在兩個角色心底流淌的樂章?不管簡單還是複雜,我們都得繼續下去。好比是一條鯊魚,一旦停止游動就會窒息而死。(但拍攝本身和鯊魚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當所有人都滿意了,就會把技術人員叫來作最後綵排,所有角色的位置都會用不同顏色的膠帶黏在地板上。我的是綠色的。

上午7:30
回到化妝椅上,長得和希臘女神一般的Marianna Elias往我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撲粉,要知道我六月份就滿81歲了,她的技術真不是蓋的。

另一邊廂,攝影導演Gale Tattersall正用給自家貓咪編制搖籃的熱忱,營造着片場的光影明暗,他用細紋白布、白色卡紙還有《汽車資訊》把光線恰到好處地反射到每個角落。攝影師Tony Gaudioz和Rob Carlson正在尋找完美的拍攝角度;攝影車技師Gary Williams(他長得像個昂藏七尺的日本武士,在劇組4年從未出過任何差錯)正在調校攝影車的速度;錄音師Ken Strain正在研究在這個由50塊玻璃組成的醫院裏,如何把對白清晰地收錄進去,又避免麥克風的倒影出現在鏡頭裏,等等等等。

也許他們在我回來前一直在打拉米牌,我不能確定。

來片場,任何片場參觀的人都會有種錯覺:那裏只是很多人在走來走去。表面看上去的確是這樣。正如你觀察了足夠長的時間並摸清蟻群的作息規律後,它們已經築成了一個巨大的巢穴。外人往往看着片場的運作不明所以,因為所有人都沒有穿制服,他們都是牛仔褲球鞋,從衣着上無從辨別他們的職位。除了燈光師,他們要舉着發燙的燈管,因此必須戴上厚厚的手套,當然還除了穿上白大褂的演員。

以上程序要反覆進行6個小時,直至午飯時間——其實這根本算不上午飯,只是讓劇組在一天15小時的拍攝過程中抽出空來,給他們的銀行、水管工、孩子老師還有離婚律師打電話。他們用肩膀夾着電話在片場走來走去,或低聲下氣,或甜言蜜語,或出言要脅,或被對方要脅。午飯過後你從他們的表情上就看出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對演員而言,往往是一邊吃飯一邊看新劇本和對白對戲。有時對白必須單獨重錄,因為錄進了狗叫聲、飛機飛過的聲音,或者純粹是因為你念的很糟糕。或者和記者做訪問,對方正是為打探為何片場的人都無所事事而來,你得跟他們解釋清楚。如果以上都不是,那就只剩下午睡了。我一般像匹馬一樣站着睡,因為我可不想下午給後腦勺補妝。

大體情況就是這樣,不斷重複直至你發瘋或者觀眾們移情別戀為止。6年過去了,我不敢相信我們的努力至今仍能得到認可,而且是很好的認可,無論在美國還是在海外。在意大利有人衝我尖叫,在西班牙有人追着我跑,法國人沒準也會追着我跑,如果他們不擔心把褲子上筆直的摺痕弄皺的話。海外的反響尤其出乎我們意料,因為這部劇充斥着習慣用語和文字遊戲。我可以想像警匪劇在全球範圍內廣受歡迎,因為它們最長的對白也不過是「給我進車子去」——但一個土耳其人怎能把「我向你保證,如果下次再因為打毛線扎傷,我們會像蒼蠅盯臭乾酪一樣盯着它」的意思翻譯出來——我想我是永遠搞不懂了。我們其中一個常駐導演Juan Campanella(今年的奧斯卡得主,哦也,沒錯,我們總是挑對人)告訴我,有部電影翻譯成他的母語阿根廷語後,把「薯條(chip)」(沒錯,就是「肩膀上的薯條」那個薯條。*譯者註:意為受到不公平對待)翻譯成了「芯片」(microchip)。我登時頭上三條黑線,不是吧?

好了,恐怕我耽擱了你們很長時間。開胃菜已經吃完了,如果你還站在書店裏,猶豫着這本書是否值這個價錢,我想你們已經得到了足夠的信息去判斷。我說,你就買本看看吧,不過是一袋子藍莓鬆餅的價錢,不看不知道——你沒準會發現它很有趣呢。

Hugh Laurie
2010年4月於紐約New Rochelle

要看英文全文的請按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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