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華說:「每個人都可以是包法利夫人。」

看《包法利夫人們》後,有一點悵然。不是話劇不好,反而出乎意料的精彩,若你平時有看台灣綜藝節目,對台灣又有一定認識,必會笑得絕倒。我笑了個半小時後突然意識到這是林奕華的戲,一剎那失神,「這是林奕華的戲嗎?」其作品從來不會惹人發笑至此,他一向感性。很奇怪。

慶幸的是,我與3個女孩去看這話劇,俊傑沒有去。那位假扮林志玲的演員令我和水水看傻了眼,我們為了他究竟是男是女還討論一番,他一句:「我不要做林志玲﹗」令我認為他是男的;他開始扭腰跳《舞孃》時,水水就認定他的女人。最後我們得不到結論,這位演員實在是雌雄莫辨。


由於事發在暑假期間,NA貓之死因撲朔迷離。根據志文叔叔所言,NA貓確實死於非命。由於叔叔是日班員工,所知不詳,僅轉述如下:

事件由到志文住宿的團體發現,他們早上離開志文時,發現NA貓伏屍志文梯,而連接志文及紫薇兩座宿舍的橋則染滿鮮血及貓毛。眾人大驚,宿舍員工遂通知保安組到場清理貓屍及血漬。估計NA貓遇襲後負傷回家,但不得其門而入,想去紫薇樓同樣吃閉門羹,最後在志文梯傷重死亡。

願你安息。

9月23日 電影中心 下午2時15分 《慾望的謊容》
下午4時 《風吹柳樹靜》

9月25日 電影中心 晚上7時40分 《好死不如賴活着》
晚上9時40分 《排骨》

10月5日 電影中心 晚上9時50分 《沒有他的八月天》

10月7日 電影中心 下午2時15分 《當記憶失去了》

《1984》2007年3月1至4日,香港演藝學院歌劇院)
對,就是George Orwell的《1984》,但這是美國劇團出品……

《花發多風雨》(暫名)(2007年3月20至24日,香港文化中心劇場)
一個中國人加一個日本人聯合做編劇、導演,會有(或能有)什麼火花?

《留著愛》(2007年3月16至18日,香港演藝學院歌劇院)
號稱樹寧‧現在式單位「十週年榮譽巨獻」,事實是從沒看過其作品,純粹好奇

《聖獸舞姬》(2007年3月2至3日,香港文化中心大劇院)
Sylvie Guillem及Akram Khan據說很出名,加上林懷民,又一好奇之作


歡迎各方朋友相約結伴同行。

「看到並不是全部,看不到可能會見得更多」

在災難面前,道德可縮小至何種程度?

《盲流感》內容是某年月日,在某社會,市民一個接一個失明,他們突然眼前一白,盲了。失明的市民被送往一個荒廢的精神病院隔離。劇中的眼科醫生太太因為深愛突然失明的丈夫,甘願扮盲與丈夫到隔離營。

隔離營內,人人看不見,沒有事可做,沒有事可想,每日只須擔心吃喝拉撒,毋須憂慮要保持形象,或做醜事會被人發現。雖然不明白眼科醫生為何還有心情求歡,但知道在那世界只剩下食色二性,根本與動物無分別。

隔離營內唯一看得見的人——醫生太太,面對一班盲人,她盡量伸出援手,亦想方設法令氣氛和諧一些,不要自怨自艾;但換來的卻是丈夫的背叛與出賣。在拒絕丈夫求歡的要求後,眼看丈夫與年輕女孩旁若無人(也的確沒有人會留意)親熱,她嘗試若無其事。在丈夫要求她以身體換取食物時,她崩潰了。

一班匪徒扣起食物,要求他人以財物交換,財物耗盡嗎?叫女人來。病房內有兩對夫婦,丈夫開始時都誓死不交出妻子;單身漢建議招募「志願者」,嘗試游說單身女。3日後,丈夫甲終於開口叫妻子上樓服侍匪徒,眼科醫生罵他出賣妻子,但亦開始在暗示妻子上樓,說出「讓那班人『通過』你們感受我們的力量」此等無恥之言。二人態度迥然,但目的一樣。老人出現,指摘男人以女人換食物,鼓勵他們應合力抗匪,出現以下對話:

「我不想為保他人的溫飽而犧牲自己。」
「若有人為了你的飯而犧牲,你會否因此吃不下?」

「尊嚴榮辱不能當飯吃。」
「的確是有人會恬不知恥去填飽肚。」

「尊嚴只是遮羞布。」
「就是這塊布分辨人與動物。」

最後醫生太太一句「我去﹗」平息了爭拗,她緊接着說:「現在是我用自己換食物,不是你叫我去。這是我自己的決定,當然,得到食物後,我會與你分享。」但她還是忍受不了這種屈辱,高呼「讓我盲」之後殺掉那個強姦她的匪徒首領,再率領眾人逃走。

然後,眾人突然康復,看得見了,他們又若無其事生活下去。醫生太太到這時終於忍不住痛哭失聲。她剛見證了文明、道德的淪陷,現在如何面對曾背叛她的丈夫、搶食物的人群、用槍指嚇她的匪徒?

步出劇院,我與妹妹都說不出話。劇中內容有點誇張,但絕非超現實,才這叫人不安。香港隨時會淪為這個樣子,2003年的SARS便是一例。當時母親到超市購物,拿起淘大的叮叮食物,旁邊有個婦人叫她千萬不要買。問其故,婦人答:「淘大喎﹗咪即係非典﹗」不要笑,這種非理性的恐懼確實存在。

不要問我如果是醫生太太會怎樣做,我不會答。

《盲流感》導演王曉鷹的博客:blog.daqi.com/article/33353.html